【赤黑/HE】余温
点文者： @茉音
设定：魔王赤 X 驱魔黑
·彼时牵手，此时余温·
那是初春的一个温暖午后，阳光散落满地，空气里漂浮着恬淡的气息。盛开的樱花树下，一声低低的轻笑，如水面泛起的涟漪，淡然在微风中。
半倚靠着樱花树的黑子睁开朦胧的双眸，空气里浮动的静谧让他难以迅速警觉起来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，黑子迷迷糊糊地坐起身，一边揉着眼睛，一边环顾四周，却未发现任何人的身影。
错觉么。
转眸，便见几米外的灌木丛上，一只火红的蝴蝶驻足于枝头。
巨大的翅膀，在阳光的照射下，显现出熊熊燃烧火焰般璀璨的红色，宛如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殊沙华，美得让人望而生畏。它就这么屹立在那里，静静等待失神的猎物，一点点落入圈套。
“真美。”黑子由衷地赞叹道。
好想上前摸摸那对翅膀，是不是如它的色彩一样温暖。但黑子深知，一旦过去，怕是会当场毙命。
毫无疑问，那是一只高级魔物，是比他之前见过的都要高级的存在，而黑子到现在也无法感知对方身上究竟有多少魔力。
蝴蝶轻轻扇动翅膀，黑子敏锐地退后一步，只觉喉头一阵腥甜，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留下。他不由皱眉，快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杀了它？以现在的实力，对方动一动，就炮灰了自己。
逃走？这条方案还要等他恢复体力再说。
对峙中，一丝眩晕感袭上心头，就好像阔别已久的熟人再度重逢。黑子有些茫然，却无法抓住转瞬而逝的记忆碎片。
蝴蝶像是感应到什么，煽动翅膀，在黑子反应过来前，优雅地落在他手背，亲昵地蹭蹭他刚擦过鲜血的手背。
黑子有些不安，作为一名驱魔者，他深知如果主动被一只魔物碰到自身的血液，恐怕不是被标记成为这只魔物专属的食物，就是对方想要在你身体里面产卵。
希望不是产卵，我才不想成为容器。被一只看起来娇弱的蝴蝶散发出的气场压地动弹不得的黑子，有些欲哭无泪。作为一个男人，帮忙孵卵太羞耻了有没有。
仿佛明白了黑子所想的，蝴蝶有些愠怒地咬了他一口。然而，黑子一脸不明所以地盯着周身弥漫着寒冷的蝴蝶。
它怎么了？是不是发现自己没有交配，产不下卵？所以说，它还是一只幼蝶吧。
由于黑子真的不知道这只蝴蝶的真实身份，所以当还在贪恋他血液的某人接受到这些想法时，僵硬片刻后，狠狠地咬了黑子一下，便怒气冲冲地挥动翅膀离开。
黑子：……0v0？
魔族金碧辉煌的城堡里，征十郎左手执棋，右手托着下巴，浅笑着看着一抹火红轻轻地停留在他对面的椅子上，阴郁地挥动翅膀。
“哥哥也有今天。”征十郎微垂眼睑，笑道。
红光褪尽，蝴蝶化作与他容貌几乎无易的男子。瞥了眼一副悠闲模样的对方，男子便坐落到他对面。
执棋，落子。
片刻后，柔和的声音随之响起，“是他，黑子一族的后人。”
“不过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赤司略显失落地把玩着手中的将棋子。
黑子氏族对于人类来说，可有可无，可是对于魔族来说，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。
上古时代，黑子氏族以自身为代价，与魔族约定千百年内，不得侵犯人类。在接受魔族的洗礼后，残存的族人获得了不老容颜。很快，魔族的皇室发现他们的计谋成功了。
历代魔王的力量越来越强大，渐渐超出可控范围，而魔族不能没有王。黑子氏族的转变，无意给他们带来了希望。他们发现饮下黑子氏族的血液，在狂暴的魔王，都会渐渐恢复正常。
只是，狂暴状态的魔王下手没有轻重，等他们清醒过来时，还是人类脆弱之躯的黑子族人基本上已经半死不活。
如今，千百年过去了，黑子氏族因为特殊体质，新生的婴儿越来越少，大部分族人因为漫长的寿命，选择死亡。
作为现今魔族高贵的正统皇室血脉后人，赤司双子自幼有着惊人的天赋，而黑子氏族的后人自那件事后，始终没有再出现。
“好想现在就带他回来。”回想起过往，征十郎微眯双眼，周身泛起一股慑人的杀气。
“你会吓着他的。”赤司摇头，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。
现在的他们对于黑子来说，只是陌生人，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。
“那，我便只等一个月。”
淡淡的樱花香萦绕在鼻尖，黑子睁开眼睛时，不出所料自己又一次出现在那大片盛开的樱花树林中。
自从遇见那只蝴蝶后，黑子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片不知地点的樱花林。
树林中央有一幢小木屋，木质的小屋里，三个孩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。年幼的孩子喜欢窝在那对双胞胎身边，花一个下午，安静地看一本书，亦或是看他们不知疲倦地博弈。
梦的尽头，满天大火将孩子们平静的生活，焚烧殆尽。年幼的孩子磕磕撞撞地跑出那片火海，眼睁睁看着两个身影，撕扯着远离他。
醒来时，无论黑子怎么回忆，却始终记不起那三个孩子的面容。
明明什么都不记得，却感觉那么熟悉，心脏止不住的抽痛。
不觉间，右手轻轻抚上胸口，感受着指尖传来那乱了节奏的跳动。
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，人类和魔族的关系再次走向僵化。
生存空间随着环境破坏渐渐缩小，土地恶化，资源枯竭，种族间的战争越来越多。为了生活，人类不得不避开魔族，向各处凶险之地寻找出路。
此时，黑子就站在人们口中的禁忌森林的边缘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伸向黑暗处的道路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发现昏暗的森林边缘，一只火红的蝴蝶停留在不远处，樱花的淡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。注意到它的黑子，下意识想要退后一步。
是它？
那天之后，黑子好好做了一遍检查，发现对方并没有留下什么。松口气后，黑子想起蝴蝶吸过他的血，恐怕以后他流血，这货都能找到他吧。
蝴蝶一动不动地并拢双翅，立在断墙边。
黑子盯着许久都没有动作的蝴蝶，然后鼓起勇气，慢慢靠近才发现，这蝴蝶和之前那只不一样，这只翅膀上有着一圈金黄色的花纹。与之前那只温柔的比起来，这只明显充满嗜血和暴力。
“我知道了，那只母的和你是一对。”见蝴蝶没什么反应，黑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一旁，自顾自说了起来，“你们一定很幸福吧，相爱的两个人可以厮守一生，或者家里还有一堆孩子，天天缠着你不放。”
征十郎心塞地表示为了不吓到他，一定要忍，不能变身。
就在征十郎默默压抑自己怒火的时候，黑子低下头，呢喃道，“真好呢。”
寂寞的语气让他心头为之一颤。
“若我非黑子一族，是不是就不再是一个人。”
不死之身。
从古至今，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着，又有多少人为之不顾一切。人们只知道那些美丽传言中的美妙，却从未有人知道，传说这层有色薄膜下掩盖的孤独和悲哀。
你知道吗？你能感受到吗？你曾经思考过吗？
时光缓慢流逝，花开花落，过客匆匆。
只有你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朋友或者深爱着的人渐渐老去，最后只身一人独守一片荒冢。
茕茕孑立。
没有人倾听你的爱恨情仇，没有人无私地向你张开双臂。
因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
黑子低下脑袋，无声地苦笑。
人们总是羡慕嫉妒他们的不老容颜，又有几个人感受过他们的生活。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，只知道他们在自己出生后没多久双双离世。之后的岁月里，他无数次眼睁睁看着族人怀着绝望而又凄美的表情，结束漫长的一生，却无人阻止。
人类无法接受身上被魔族污染过的他们，魔族则视他们为可口的食物。
这世间有因就有果，神明赏赐他们恩惠，同时也要他们付出代价。
他还记得那个名叫《暮光之城》的电影，当男主向女主坦白自己的身份时，那证明他们曾经真真切切生活过的一柜子的毕业礼服和证书，让他恍若隔世。
那个时候的他，在一片惊叹“男主好帅”、“女主好漂亮”声中，无声地闭上双眼，心脏深处一直压抑着的悲鸣，如挣脱牢笼的飞鸟，直冲蓝天，带着一份决然。
这一生，我能够爱上谁？
我是否真的能够爱上那个人？
是不是最后我还是要步入亲人们的后尘？
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，将黑子拉出思绪。低头，那只蝴蝶亲昵地蹭蹭黑子的指尖。
即使对方是个魔族，黑子还是不由上扬嘴角，几百年来第一次，他收到安慰，心脏暖暖的。
“被一只蝴蝶安慰了呢。”黑子再度笑了笑。
集合的哨声响起，黑子整理好装备，对蝴蝶挥挥手，“谢谢你能够听我唠叨这么久，告辞了。”
看着他远去的身影，征十郎无奈地叹气道，“笨蛋。”
为什么你忘记了我们？
不知过去了多久，一个星期，亦或是半个月，黑子和仅剩的队友仍旧没有结束这个漫长的探索任务。无尽的杀戮和挣逃，一点点消磨彼此间，最后的耐心。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，已经无暇顾及。
浓密的雾气缓缓将视线所及之处掩盖，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樱花香，在这片充满血腥的森林中显得有些突兀，本该放松的心情也随之再度紧张起来。
魔族特有的阴暗气息扑面而来，筋疲力尽的黑子下意识拔刀，用力刺向前方。奈何刀在半空中被对方轻松弹开，坠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狰狞的伤口再度崩裂，疼痛感让黑子不由皱眉后退，并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。
“黑子？”
听见前辈的呼喊，黑子张嘴想要回应，却被人从背后死死捂住嘴巴。樱花的香气夹杂着莫名的熟悉感，让黑子愈发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拥抱。面前带着浓郁阴晦气息的魔族迅速扑向声音来源，慌乱声夹杂着凄凉的惨叫再次回响在森林中。
脖子上的轻微刺痛感让黑子瞬间失神，悲伤、内疚，以及喜悦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“跟我走。”
耳边传来的热气，如电流游走在肌肤上，黑子不由僵住身体，这句不明不白的“跟我走”引得他心跳漏跳半拍。待反应过来时，对方已轻轻地牵起他的手，温暖的温度从指间传遍全身。
恍惚间，黑子仿佛看见那盛开的樱花树下，有三个孩子，手拉手跑过。
明明是陌生人，却那么熟悉，就好像彼此的一切早已深入骨髓。
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，黑子对着哪个模糊的背影低声呢喃道，“谢谢。”
我爱的人呢
我对你的爱，从星火到烈火，再到余烬
即使光明不复，希望坠落，记忆残破
那份掌心残留的余温尚存
悠扬空灵的旋律，在空旷的森林里回荡。精灵的歌声，如初春的潺潺溪水，缓缓流淌进心中最柔软处。
恍惚间，黑子又一次看见那盛开的樱花树下，那三个孩子手拉手跑过。
有什么东西，在心底呼之欲出；有什么东西，在心底败落一地。
黑子醒来时，全身的伤痕和不适，都已消失。嘴中残留的血腥味，让他瞬间慌了神。
“醒了？记得把粥喝了。”坐在窗边的红发男子微微一笑，便合上书走过来，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你是谁？”黑子并没有挥开他的手，对方掌心传递的温度让人感到安心。
“赤司，现任魔王之一。把你带回来的是我的双胞胎弟弟，征十郎。”男子笑容不变，“你之前伤的太重，伤口也没有第一时间处理，身体各处都在恶化。所以，喂了你我们的血。你知道的，魔王的血，对于黑子氏族同样有着疗伤作用。只不过，你会二次转化，。”
如果可以，请让我死去。
黑子盯着他的双眸，却没有说出这句话，因为他知道，这些日子照顾他的，只有这对双胞胎。
察觉到什么，赤司无声地叹口气，摸了摸他的头，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谢谢。不过我什么时候可以走？”黑子小心翼翼地问道，作为人类活了这么久，他无法接受和魔族住在一起的事实。
“可以。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征十郎半倚着门框，淡淡道，“你随时都可以离开，我们不会阻拦你。”
因为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。
黑子看着他们的笑容，隐约觉得有些不妙。
醒来的三天，黑子离开了那对双胞胎。
他在心里祈福着他们不会再相见，却很快就发现，他错了。
心脏剧烈跳动起来，浑身燥热难耐，下一秒却入坠冰窖，心口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，黑子紧咬双唇，浑身战栗不止。
魔王的血，虽然有疗伤进化作用，同时在进化未完成时，会让人沉沦其中。
血。。。好想要。。。
保持着仅剩的一丝理智，黑子回想起他离开时，赤司和征十郎似笑非笑的表情。黑子咬牙切齿地狠狠捶墙，奈何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力气了，就向打中棉花一样。
血。。。我要血。。。赤司的血。。。
渐渐沉沦的黑子呢喃着这一句话，直到彻底昏过去。
再度醒来时，黑子活动因长期趴着的肢体，心中的空虚感却没有消失。毫无血色的面容，越来越少的食欲，黑子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。
心底却执着着，我不是魔，我与他们不同。
一个星期后，彻底熬不住的黑子，终于唤出赤司的名字。见到来人，黑子紧咬嘴唇，死死盯着赤司，视线再度模糊起来。
“求我。”赤司半蹲在他身边，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响起。
“给我。。。求你给我。。。”黑子有气无力地抓着他的袖口，呢喃道。
赤司微微一笑，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手腕，任血液地落在黑子嘴中。
那一刻，黑子厌恶起自己，如放荡之人，沉沦于欲望之巅。
很快，樱花的香气，让他渐渐沉睡。
黑子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那是一年初春。树上开满粉色和白色的樱花，淡淡的清香让人沉醉其中。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着湖边的春暖花开，以及湛蓝天空上浓厚的白云。
年幼的黑子喜欢捧着一杯香草奶昔，安静地坐在池塘边的木亭里，而赤司和征十郎则一直陪伴在他身旁。
黑子哲也是赤司家双胞胎的弟弟，准确的说三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。他是在某个寒冷的初春被赤司兄弟从路边抱回来的，那一年他五岁，他们十岁，庭院中的樱花，开得正盛。
赤司兄弟像照顾亲弟弟般照顾他，让刚失去族人庇护的年幼黑子健康成长。看书下棋，双胞胎教会他许多东西，却私心没有告诉他有关自己家族和魔族的任何信息。
一天又一天，生活在魔族身边的黑子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他只知道自己又有了家，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很爱他。
直至灾难突然降临。
清晨，黑子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，身边没有往日陪伴的双胞胎。他推开门想要寻找他们，却看见满天大火将住处环绕。赤司兄弟在不远处，与一些人战斗着。
见到黑子，人群慌张地拉弓，朝他射箭。赤司兄弟瞬间暴怒，化出原型，扑向惊恐的人群，拼尽全力让黑子逃出去。
黑子看着大火将他们最喜欢的樱花树烧毁，将他们的木屋焚烧殆尽，只觉的心底一阵悲痛。
明明什么都没有做，大家却连我们唯一的生存之地也要毁灭。
记忆的尽头，他啜泣着，磕磕绊绊地跑出那片火海，双胞胎吸引着人群离他越来越遥远。
还记得———
黑子第一次过生日时，赤司兄弟送给他一个生日蛋糕，那是黑子第一次吃到蛋糕，满心欢喜的他连嘴都没擦，就在双胞胎脸上各留下亲吻。
“哲也这么可爱，可以当媳妇养。”征十郎满足地抱着黑子说。
“征君，我不认为‘可爱’适合形容男孩子。”黑子面无表情地反击。
赤司给他又切了一块蛋糕，淡淡地补充一句，“还是叫夫人好。”
黑子嘟着嘴，抗议着，“赤司君，征君，请务必自重。”
“哲也，是在命令我吗？”征十郎捏着他的脸，坏笑道。
“不，是请求。”
“黑子，叫夫君。”赤司抬头淡淡道。
“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，赤司君。”
还记得———
黑子第一次跑出森林，莫名其妙被一群小孩子痛打。最后还是赤司兄弟跑过来，解救了他。
那个时候，他们告诉他，他们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印记，只要在心中呼唤名字，他们就会立刻赶来。
看着慌张散去的孩子们，两个人紧紧抱着黑子，眼底一片冰冷。
“违背我意愿的人，就算父母也不放过。伤害我在乎的人，千刀万剐也绝不饶恕。”征十郎用手覆盖住如火焰般璀璨的眸子。
赤司站在一旁眺望远方落日余晖，紧握双拳。
无数个夜晚，黑子曾听见过，他们悲愤的声音。
待重逢之日，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你。
无数个夜晚，黑子曾重温到，他们在手中留下的温暖。
彼时牵手，此时余温。
待黑子醒来时，他已身处赤司的房间。
“醒了？喝点东西。”赤司看了看他虚弱的身体，心疼地端起床边的白粥，耐心地喂起来。
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，任由他指使。赤司看见他能迷迷糊糊的模样，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，被清醒过来的黑子默默地拍掉。
沉默许久，黑子抬起头，与那双赤眸对视，“那个院子还在吗？”
赤司的一愣，随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，“都记起来了啊。不过，那个院子在你逃出去后，再次遭到袭击，现在是一片樱花林。”
“哦。”黑子点点头，想起那些他们曾珍藏无数过往的地方已经没有了，心中便是一阵沉闷。
赤司摸摸他的头，“如果黑子想要，我可以再在这附近给你盖一座一模一样的，这么样？”
“好麻烦，”黑子打了个哈欠，摇摇头，“不用了，只是有些怀念。”
“累了？睡吧，辛苦你了。”赤司替他盖好被子，在黑子头上留下一个吻，便离开了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，黑子把头缩进被子。
真好呢，你们至始至终都陪伴在我身边。
黑子被双胞胎以养身体的名义，硬生生流在床上熬了一个月。再次出门的时候，黑子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。
两只蝴蝶同时被红光环绕，下一秒，黑子面前只剩下两个衣着华丽的熟人。看着黑子诧异的眸子，征十郎捏捏黑子的脸，坏笑起来。
“至于这么诧异吗？以前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以前是见过，可是当初并不知道你们两个是魔王啊！
小说里魔王什么的，要不是吊炸天的上古神兽的后裔，要不就是什么狮子老虎狼豹之类的猛兽么。。。为什么会是蝴蝶啊。。。
这么娇弱果然是我错觉！
“你们本体真的是蝴蝶？”黑子想起当初说过的那些蠢话，有种掩面而逃的感觉。
“是啊，不过我们是兄弟。”征十郎笑眯眯道，还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。
黑子尴尬地扯扯嘴角。
“我们究竟喜欢谁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果然又扯回这个话题了！
呆在他们身边的这段时间，两个人不停地明示暗示黑子，在被黑子刻意逃过这个话题好久后，两个人无论吃饭睡觉，都能扯到他们喜欢他这个问题上。
为了听自己表白，他们也是蛮拼的。
但是一想到之前两个人坏心眼，为了留他居然“不择手段”。
黑子默默地把坦白心意这个严肃的问题，往后无限期推迟。
喝完最后一口香草奶昔，黑子起身放下手中的空杯子，在两个人死死盯着自己等待回答的目光中，罕见地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，他轻轻地牵起他们的手，走向庭院中那棵樱花树。
“走吧。”
彼时余温，此时重温。
PS：断更三个多月的博主归来，点的梗也改掉了，人物好像OOC的有些厉害，真的很抱歉拖了这么久，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和关注_(:зゝ∠)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