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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箭闪】此去经年

 

·此去经年,一直以为只有经历一段轰轰烈烈的生离死别,爱情才会美满。殊不知,正是这份不起眼的平淡,才让我们之间的爱刻骨铭心·

 

  又是一个落雪的圣诞节。

  Oliver站在窗户边,轻轻转动手中的高脚杯,葡萄酒散发出的清香弥漫在办公室里,他安静地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世界。一秒钟前他还在为Felicity纠缠不休的圣诞舞会邀请头痛,一秒钟后又不得不面对节日气氛带来的无数回忆。

  从儿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圣诞节到两年前与他一起度过的圣诞节。曾经的欢喜缓慢地被眼前这纷飞的大雪淹没,最后只剩无穷无尽的苍凉。

  直到夕阳缓缓坠落地平线下,只留一片炫目的彩色,Oliver才抓起西服外套,前往Felicity指定的地方。

  “嘿,Oliver。”站在大门口的Felicity远远地就对着他打招呼。待他走近时,Felicity坏笑着并把手上的白色面具递给他,“我想我忘记告诉你这是场假面舞会吧”

  Oliver沉默几秒,抬头对上Felicity一脸“来了就别想逃”的表情,又看了看右脸上如同用墨水细心刻画的半朵鲜红玫瑰花面具,“如果我不带上这个,你会一直烦着我,对吗?”

  “事实上,如果你现在就带上它,我们没必要在门口耗时间,老天,Oliver这只是一个面具,你再不快点我要冻死了。”穿着红色长裙的Felicity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见Oliver依旧没有反应,Felicity只好把面具塞进他手里,迅速转身回到温暖的屋内。Oliver站在门口,内心挣扎片刻,还是默默选择戴上它。

  舞会有许多环节,从互动小游戏到结伴跳舞,这一切丝毫没有感染到Oliver,拒绝了不知道第几个前来邀请他的女生,Oliver避开人群来到舞厅最右侧的小型吧台,沉默地一杯接一杯灌着酒。

  最后,喝到酣醉的Oliver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坐了一个沉默者,他平静地喝着一杯不知名的饮料,左脸上是半朵怒放的鲜红玫瑰,在灯光地照耀下缠绕的花瓣下显得妖娆。

  似乎感受到Oliver的目光,他转过头,四目对视的那一秒,全场灯光忽然熄灭。优雅的大提琴在柔和的钢琴伴奏中缓缓响起,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弥漫,Oliver微微眯眼,他阳光的笑容随着漫天席卷而来的记忆狠狠拍打Oliver疼痛的神经。仰头饮下最后一杯烈酒,Oliver终于倒趴在酒吧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。

 

  遇见Barry是在两年前的那个夏天。

  那时候巴里刚被Dr. Wells相中,提升为他的得力助手。这对于年纪轻轻的Barry自然是兴奋地不得了。以至于在接待前来和星际实验室谈合作项目的Oliver时,阳光的笑容和专业的知识让他深刻地记住这个男孩。

  毫无征兆下,异样的情绪在彼此的内心波动,然后,Oliver首先向Barry提出了邀请。

  “一起去看个电影,然后吃顿饭,这么样?”

  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
  就这么样,Oliver和Barry像所有情侣那样开始约会,牵手,接吻,同居。

  如爱情的开始一样,争执也毫无征兆地出现。

  没有人记得是什么时候起,越来越多的争吵和冷战在他们之间弥漫,彼此谁也不愿放下自己的骄傲,低下头跨越这渺小的一步。

  随着时光缓缓推移,渺小的一步终究变成一堵无形之墙,挡在两个人之间,他跨不过去,他走不过来。

  他们的爱情就这么样,淡了,如同遇水的画,那些绚丽的色彩在时间这片流水中渐渐化开,一点点消散,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记。

  “我们分开吧。”某天晚上,Barry站在宽大的客厅,与Oliver的双眸对视许久,“很抱歉,我真的无法再面对接下来的生活,所以。。。我们分开吧。”

  Oliver平静地看着局促不安的男孩,没有开口。两个人就这么样互瞪彼此。

  最后,Oliver淡淡道,“你决定了?”

  Barry点点头,Oliver继续说:“在我们开始前,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,不会强迫你接受我,也不会强迫你离开。”

  “无论过去多久,我依旧还是这句话,我不会强迫你。”

  Barry看了Oliver最后一眼,拿起身边的包,“再见,Oliver。”

  看着Barry瘦弱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口,Oliver拿起面前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,苦涩感在口中弥漫开来。

  “再见,Barry,我爱你。”

 

  自那以后,Oliver再也没有见过Barry,或许是彼此下意识的躲避,或许是真的无缘再会。

  只是,从分开的那一刻起,一直潜藏在Oliver心中的那份情感,那份如宁静中蛰伏的躁动,日日夜夜,永不停息。

  直到两个人分开的半年后,Oliver才渐渐明白,这份躁动,叫不甘。

  不甘心就这么样放手,不甘心就这么样平平淡淡地结束,不甘心就这么样相爱着却不敢在一起。

  无论过去多久,有些已经发生过得事情,会永远地留在彼此内心最深处,扎根发芽,最后长成参天大树。即便两个人分开后远隔天涯海角,自始至终也无法忘记,无法舍弃。

  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看的那场电影,昏暗的环境下,Barry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右手轻轻覆盖他的左手。这一刻,在Oliver胸膛的最深处,心跳乱了的节奏。

 

  睁开眼睛时,视线有些模糊。

Oliver缓缓扶额起身,昨天的过度饮酒导致他的头现在异常地疼痛。用力揉了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,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,外套凌乱地盖在身上,浑身刺鼻的酒气让他差点犯恶心。

一杯温热的牛奶突然出现在他眼前。Oliver诧异片刻,抬头对上那双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双眸。

  “Barry?”Oliver愣愣地看着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孩对自己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。

  Oliver曾经幻想过两个人无数次重逢,但决没有眼下这种Barry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家客厅的情况。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又掐了掐自己的脸,确认一切都不是一场梦。

  “可以解释一下吗?”Oliver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问道。

  “哦,看来你昨天醉的不轻。”Barry耸耸肩。

  “你怎么知道。。。?”Oliver开始努力回想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  Barry看着他的表情,忍不住笑起来,他指了指不远处餐桌上两个白色面具。Oliver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舞会上他戴过的,另一个是昨天一直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的那个人的。放在一起后,Oliver才看出来两个面具拼合在一起构成一朵盛开的红色玫瑰花。

  Oliver看了看面具,又看了看Barry,终于明白之前那股强烈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。

  “既然你醒了,我。。。我就回去了。”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死寂中,Barry突然起身指了指大门。

  “那么急着回去?”Oliver挑眉,忍不住打趣道,“不留下来吃个饭,或者别的?”

  Barry眨眨眼,“你会做饭?黑暗料理十级那种?”

  Oliver对又坐下来的Barry翻了个白眼,然后把香醇的牛奶一口气喝光。Barry则开启全程围观状态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Oliver看着欲言又止的Barry,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。

  Barry看着他的眼睛,最后下定决心一般,在Oliver未反应过来前轻轻地吻住他的嘴唇。Oliver微微睁大双眸,双手下意识紧紧搂住怀中的男孩。

  片刻,Barry别过头,不让Oliver看着他此时的面容,“只是想你了,Oliver。”

  Oliver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,再度把男孩拥入怀中,淡淡道,“我也想你了。”

  胸口处最柔软的地方在短暂的慌乱节奏后,缓缓归于平静。

 

 

 

PS: 题目已经换了好几个,依旧没能找到合适的,就用这个吧,最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。。_(:зゝ∠)_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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